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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0821
20201002
#怪胎 #有雷 #心得如何無雷
 
無論如何還是想寫寫關於這部電影的心得。
這大概也是第一次,我的一刷跟二刷之間隔了一個多月。
 
 
 
 
電影的開端,是一位專治強迫症的醫生的強迫症。
 
他認為,每輛車與停車格之間都有一個完美的間距,以他的車型來說是33.3公分。於是,他反覆進行著前進、倒車與測量的動作──儘管他自己大概也知道,這樣做並沒有什麼實際意義,但是──彷彿只要達成「33.3公分」的指令,待會的午覺他就能夠睡得安穩。
 
雖然,更大的可能是他連午覺都沒得睡。
 
當醫生的手機鬧鈴響起,宣告他的休息時間已經結束,方才的停車戲碼突然都成了一場笑話;偏偏對當事人來說,這可能是他們想停止亦控無可控的日常。
 
 
 
我很喜歡,用這個短片作為類似intro的開場白。
 
它用最粗淺的方式向觀眾介紹何謂強迫症。
有的人是洗手、到一個新的地方就要洗手,甚至是洗完了手覺得不對勁立刻要再洗一次;有的人是受不了東西排列不整齊,看了就渾身不對勁,就算不關他的事還是非得動手調整到整齊才肯罷休……
 
有輕度強迫症的朋友說,他覺得這部電影在強迫症的地方著墨不夠深,其實強迫症應該更細節一點會怎樣又怎樣。
 
可是對我來說,或許是一開始的舉例就很表面(嚴格說起來,我們知道柏青的強迫症是從洗手開始的,但是電影其實沒有具體告訴我們陳靜的強迫症糾結在哪?潔癖、重視排列,甚至偷東西滿足心靈所需,看起來都只是「比普通人」嚴重一些而已),所以我好像只是傾向將他們兩個人視為「比較愛乾淨」的個體,並沒有過份糾結他們是否真的貫徹了OCD患者的行為。
 
因為重點應該是,怪。
陳柏青和陳靜之所以注意對方,是因為怪。
 
就像愛情一樣,一定有什麼理由讓你注意到了眼前的這個人。
也許是因為對方身上有和你相似的氣味、也許是因為對方身上有你想成為的樣子,也或許只是寂寞久了渴求另一個人的理解與陪伴──吸引力,有時候毫無道理,卻在那一瞬間,讓人毅然決然地嘗試著去打破自己的SOP。
 
 
 
而我其實並不認為「怪」是什麼負面的形容詞。
 
就像這部電影,叫「怪胎」。雖然表面上,使用了OCD的元素去強化陳柏青與陳靜的「怪」,可是在我看來,那樣的「怪」就算沒有強迫症也可能是任何一個人都有的──
 
生而為人,每個人肯定都有自己不為人知的小堅持。
就像某個我喜歡的球員,每一次登場前都一定要先綁左邊的鞋帶再綁右邊。要是有哪次被打擾、SOP順序被打亂了,心裡就會扭捏地覺得厄運將至:這樣的小習慣,指向不同、程度不同,從別人眼裡看到的感受更為不同。
 
重要的是,我們會不會遇到那個「我懂你/你懂我」的神經病?
 
 
 
老實說我覺得神經病一詞用得很巧妙。
 
就像怪胎一樣,神經病某種程度上也有貶低的意味。可是當陳柏青說陳靜是神經病的時候,我竟莫名其妙地還是跟著會心一笑。
 
一如他們兩個人為了見面找理由所做的「細菌大挑戰」。
 
不得不說,他們給自己的挑戰難度有夠高。就算是普通人,基本上也沒有多少人可以保證從他們給自己的大挑戰裡全身而退。光是路邊攤,我和朋友就忍不住笑場,怎麼想都有「比較正常」的路邊攤吧何苦找這家為難自己。
 
不過,也是因為這樣的「誇張」,電影前期的劇情被推進的流暢且明確:兩個同路人相遇,被對方與自己相同的特質所吸引,一見鍾情、相知相惜,很快的在一起、很快的從約會相處到決定同居……
 
我很喜歡那張陳靜搬到柏青家裡的紅色沙發。
應該說,我很喜歡這整部電影極其強烈的色彩美學。
 
紅色與綠色作為對比色,似乎也對比著陳靜的強勢熱烈與柏青的舒適安定。
就好像,黃色與透明色的雨衣,顯示出他們對待外界截然不同的反應。
 
這個部分其實蠻有趣的。
 
雖然在片中,我沒有過度感受到陳靜的強迫症為何,但是毫無疑問地、她帶著紅色頗具存在感地入侵了他以綠色為基底的房子,脫下了她的黃色雨衣,彷彿這樣他們之間就不再具有隔閡,也確實「一開始」一切都沒有什麼問題──然而,除卻「色彩」在視網膜上形成的暗示,「聲音」也開始出現了。
 
壁虎的叫聲,出現在陳靜每一次心理變化的背景裡。
 
她明明應該像她說的,是「高級同路人」,會主動告白、都是大人了該要成熟一點,所作所為好像她並不在乎外界怎麼看待她的怪;
 
可是,偏偏是壁虎。壁虎又稱作守宮,像是不讓房子滋長蚊蟲的守護者,感受上好像也一直都是圍繞著「家」不會輕易離開的生物……看起來,就像陳靜的選擇,不到她斷尾求生地離去你不會想起她也能夠如此決絕……
 
 
 
我一直覺得柏青與陳靜躺在床上的那場戲很弔詭。
 
不知道是不是導演的刻意為之,但是我兩次觀影的體驗中,兩次都還是覺得那場戲給我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一下是陳靜的特寫、一下是柏青的特寫,可是同樣的是我始終搞不清楚他們的視線落點。
 
他們看起來是在跟對方說話,可是又縹緲地像是在自言自語。
而我大概是從這段就一直在等重複說話的OCD甚至是自殺的劇情了。
 
某種程度上,我真的不是很喜歡這部電影的宣傳。
無論是用唉鳳拍攝作為噱頭,不斷強調男女主角的強迫症,又或者是在粉絲專頁先行看到「翻轉結局」彷彿多值得一提──說實話,一刷結束後,朋友問我好不好看,我答不上來,有點像是期望過高,實際去吃卻發現好吃但稱不上驚艷的尷尬處境;如果沒有二刷,這部電影大概在我心目中評價就是那麼不上不下了。
 
二刷的時候,因為已經知道後續發展就是那樣而已,反而比較有心情仔細去推敲更多的細節;甚至,我極其罕見地推翻自己原有的推論。
 
 
 
觀影後,我和朋友一直在糾結柏青是否真的出軌了。
 
哪裡是夢境,哪裡又是真實發生的現實,在陳靜自殺之後的那一段很明顯是想像,畢竟翻譯應該是柏青的工作,怎麼樣也輪不到陳靜來換位思考。
 
但是,柏青的OCD消失到出軌就是真的嗎?
 
首刷的時候,我堅定的不信,卻除了「如果不愛了,柏青又何必落淚著目送她離開」,找不出更好的證據作為論點──直到二刷,重看了一遍,我不再覺得「陳靜驚醒」之前的劇情全部都是夢境。
 
因為故事換人說了。
 
從柏青與陳靜打勾勾,講好「如果變了的人會多得到一種OCD」之後,的那個早上,柏青的OCD毫無預兆的消失了。
 
就像愛情,某天它可能無聲無息就消失了。
 
當柏青被窗外的鴿子吸引,沒有換下室內拖便直接踩上外面的地板,甚至以未戴手套的指尖撫過曾經避而遠之的草皮與泥土……他以為,陳靜會替他高興,可是對方卻是崩潰的說著怎麼會這樣,甚至千方百計地想把他的OCD找回來……
 
他們這才發現,他們終究是完全不一樣的個體。
 
綠色的房間與上衣,看起來應該是最安然的柏青,內心產生波動時可以隱隱約約聽見鴿子叫或是鴿子振翅的聲音。
只不過,其頻率與顯眼程度遠遠低於壁虎的叫聲。
 
我認為,雖然柏青渴望自由,甚至比起陳靜他原來就每個月都會固定去複診,但是當他向為了想讓他得回OCD幾乎已產生執念的陳靜說出,「我知道那句話要說什麼了」並且立誓,我其實相信,就算改變發生、就算愛情消失,他也並沒有打算就此放手。
 
可是,很顯然的,陳靜並不是這麼想的。
 
 
 
二刷的時候,我注意到,原來故事是在這個時候換人說的。
 
原本故事一直是用柏青的角度敘事,直到他作出承諾、畫風開始突變,陳靜接下去說的故事中,我只看見人設好像突然間大崩盤的陳柏青。
 
他開始渴望外出、開始渴望去工作,開始他們之間無話可說再到後來慶功宴之後他消失了整整十個小時──如果說,「自殺之後」的劇情,是刻意製造了許多不合理,讓你不可能沒有發現那些不合理,那我會說,從「陳靜開始說故事」以後的不合理,是仔細思考之後才會感受到不合理的不合理。
 
試問,本來只是外聘的翻譯,突然進公司就可以空降接管理職的機率有多高?何況,這還是他第一份正式的工作,到底什麼公司會一給就給五萬二的薪水?
 
另外,就算沒了OCD,我也完全想像,什麼情況會讓一個「有過」潔癖的人,突然間邋遢到不止衣服亂丟,連自己未吃完的零食飲料都攤在桌上完全不打算收拾……
 
就更別提,OCD這種東西哪裡是說得就可以得的。
如果真有這麼簡單,那他們又何必到處看醫生甚至求神問卜?
 
 
 
說到醫生,我不確定是不是暗示,但是陳靜後來去看醫生的時候,那個醫生好像也是突然間變成了另一個人。
 
柏青從前去看醫生的時候,不知是有意或無意,醫生其實會下意識地去聞自己的指尖,說話的方式也會有高低起伏的情緒。可是,陳靜去拿安眠藥的那次,他既沒了小動作語調也很平,甚至有些多管閒事地問了她「男朋友」的狀況──
 
有趣的是,這段之後,陳靜的家居服偶爾會換成綠色的。
 
在問柏青書展籌辦的如何,被無視的時候;
在酒醉的柏青吐了她一身,那一個欲言又止的早晨。
她就像是,失去了曾經耀眼的光芒,彷彿只是這個家裡的一件擺設。
 
而這已經是她幾近崩潰的臨界點。
 
她確認他外遇的事實、她受夠了不要了她搬回自己家,偌大的屋子裡少卻她的紅色沙發後空蕩的不像話,而滿屋的灰塵她得花整整三天才能恢復原狀;但有些東西,髒了就是髒了,是沒有辦法恢復原樣的。
 
超市裡的偶遇,其實也沒有道理,按造前情他們之所以相遇是因為柏青常去的頂好整修,否則他們的生活圈應該不會重疊到足以巧遇……可是,這個時候,哪裡還需要邏輯呢?陳靜的幻想已經紊亂到難以理清的地步,就像她重回畫室,身上的布幔從紅色換成藍色,她或許也曾渴望過自由,她說過她想過她人生的結局,是哪天糾結到不能再糾結的時候她就會去自殺……
 
 
 
然後,她醒了,就像是回到打勾勾後的清晨。
 
這之前的一切難道是夢嗎?
 
她靜悄悄地下樓,像往常的每一次那樣拉開客廳的窗簾。這一次,卻被窗子上的壁虎嚇著。她想將牠趕走,從室內拍了拍窗子對方仍無動於衷,於是她跑到戶外、她再拍了拍窗框,著急著要去拿掃把來驅趕壁虎──
 
壁虎消失了,連同她的OCD一起。
 
她這才發現她的手掌沾滿掃把上頭的泥濘,就像她急著跑出門、並未換上室外的拖鞋;她好了,可是她依然沒有辦法開心起來。
 
因為她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說到底,將兩人立場互換的想像也只是想像。
 
她認為她會想出門、她認為她也會想要去工作,更甚至她認為她會在外面遇到更好的對象但她不會跟柏青說,而終有一天柏青會自己發現她的出軌──
 
等等,重點不是她的皮膚碰到外面的空氣會過敏嗎?
 
她所做的換位思考,都是在假定自己想要出門並且也能夠出門的前提之下。如果她不能、如果她根本不可能在外面待一整天,那她還想幹嘛?
何況,現實中會翻譯的那個人也不是她?
 
所以,接下來要如何才會一樣?
 
 
 
「愛的時候,所有對方的缺點都是優點;
 不愛的時候,那些缺點都將成為致命傷。」
 
電影的最後,用了陳靜的口白做為類似勸世般的總結。
坦白說,我真的覺得大可不必,甚至這樣的作法有點破壞了電影在我心目中留下的餘韻──有沒有這個結語,不會影響觀眾的理解與否,可是當他變成一句電影台詞被演員唸出來,感覺有點像是怕觀眾看不懂所以我得強塞點什麼給你們。
 
可是,我真的覺得,陳靜帶著淚的回眸已經說的夠多了。
就像柏青從門口探出頭的表情已經夠了。
 
 
 
最後一幕的拍立得,諷刺的停在他們剛剛交往的第一天。
就好像在諭示著他們再怎麼樣也回不到那一天。
 
而我竟然,有一種很荒唐的錯覺。整部電影,哪裡是真、哪裡是想,我們不斷試著解讀試著分析;可是會不會,其實從他們牽手拍照的那天起,後面的故事都只是陳靜一個人的糾結,糾結糾結最後她就什麼都不要了。
 
 
 
「該結束了嗎?
 在我做這一切傷害他之前。」
 
因為就算是陳靜驚醒,到發現自己的OCD消失,陷入想像而難受的糾結著是不是該停止這一切──明明,看起來是真的,應該最有可能是他們之間真實發生的事情,我心裡的聲音都還是不斷提出質疑:
 
真的合理嗎?
在兩個強迫症患者的家裡會有這麼髒的掃把?
 
 
 
他們之間究竟是誰好了?
看著看著,其實答案似乎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因為那所謂OCD的消失,其實象徵的也不過是愛情裡有一個人變了。
不,或許不是變了,而是很純粹的有一個人不愛了。
 
電影用換位的方式重複演了兩次,一次是男生出軌、一次是女生出軌,就結果而言看似相同的發展卻因為幻想的是女生所以男生又慘又刻薄……明明說好了,變了的那個人才會增加重複同一句話的OCD,怎麼明明變的是女生卻是留下男生在客廳裡難受地反覆「一切都不會改變的」……
 
也許,是因為最後他還是被留下來了吧?
 
無論他給出怎樣的承諾,也試著為了「不變」做出努力,她卻是陷在自己的自卑裡糾結與掙扎──當我選擇相信,從陳靜開始說故事以後,一切就是她的意念,我認為某種程度上人會為了保護自己而把錯誤都推到對方身上。
 
他們不是沒有過美好的時光,熱戀期就算有缺點也都能夠理所當然地包容,可是或許生活堆積的重量終將會成為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畢竟沒有兩個人真的可以複製出完全相同的思考。
 
其中一個人變了?
可能,他只是不被愛了。不被愛的那個人做什麼都不對。
 
他說,「我說過這不是我可以選擇的。」
她說,「你說誰不正常?」
 
也許有點偏題了。但我總會忍不住的想,如果他們之間連接吻都會覺得很髒,其他的慾望大概也無法被滿足。起初,或許是真的覺得無所謂,但是誰知道久了以後是不是為了配合對方的隱忍也會積累至爆炸的臨界值。
 
畢竟,OCD或許會好,而這世界唯一的不變就是改變。
 
同樣的戲碼,兩個人互換角色再演一次。
或許,只是很「公平」的,各自給他們一個機會,殘酷的去證明,就算再重來一次,你我之間只要有一個人不要了,這段關係就什麼也不是了。
 
 
 
我不知道,重來一次她會不會傷害他。
 
但我可以看得出來。
從她帶著淚水地回眸凝視中,她已經做了決定,她要離開他了。
 
 
 
就像,我看電影的時候,一直在想,到底誰會在家裡擺放流水席用的那種紅色桌子,簡直就像是在說他們兩個人之間終究無不散的宴席……誰來過、誰離去,誰又會坐上那餐桌邊的第三張椅子……
 
有人說,這部電影是開放式結局。
我有點不認同。我認為導演其實已經把話都講清楚了。
 
 
 
劇情的部分就寫到這裡。
說真的,儘管沒有哭出來,看到結局還真有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突然覺得戀愛好難,想這麼多好難,想這麼多還要跟人家在一起,難道不是比細菌大挑戰更找自己的麻煩嗎?
明明兩個人還沒有背道而馳就先被自己的悲觀嚇壞,對方也好難!
 
 
 
謝欣穎的表演應該是近年來看到最喜歡的一次。
以前我總覺得,雖然她很會演,可是好像怎麼演都很類似;
但這一個有點怪的陳靜卻真的是意外的可愛、意外的讓人眼睛一亮。
 
就別說她最後回眸的那個眼神了。
明明沒有台詞,複雜的眼神卻好像將一切都說盡了。
 
而我其實也很喜歡,她的臉過敏、因為她為了抓姦在外面待了一整天,陳靜因此向著陳柏青崩潰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我受夠你了的那場戲。
過敏的妝容莫名讓那場戲有種好像被家暴以後的大爆發 (誤)
 
然後我想說,鍾瑶好正。
觀影前沒有特地看預告或是演員名單,只知道有謝欣穎和林柏宏就去看了。所以,看到鍾瑶扮演的美裕,真的就是覺得如果對象是她我也想外遇(???)
 
就是不知道她親眼看見林柏宏洗手那場戲是什麼感覺。
 
我記得我的首刷,是鬼月期間,下班以後我也沒在管天黑就飛奔電影院,而那個場次周遭空蕩蕩的只有我……看到陳柏青洗手洗出了血,回眸時眼眶更像是溢滿鮮血般的豔紅,甚至像是被詛咒似的不斷唸著一切都不會改變的……
 
這場戲的林柏宏確實讓人為之驚艷。
驚艷到我出電影院嚇得跟朋友說我滿腦子都是那個畫面我要做惡夢了(怕)
 
只不過啊,說真的,雖然前面我也提到我認為謝欣穎這部片演得很好,可是後面當他們兩個角色互換演繹對方的角度──我覺得,林柏宏的表演,好像讓我心目中已經很不錯的表演直接到有了比較值。
 
我好像更能同理地代入他的委屈。
 
不是說好不要變的嗎?
為什麼轉瞬間妳說的話就都不算數了?
變成正常人自然需要正常的工作正常的社交,那我呢?
 
我覺得,林柏宏不只把陳柏青演得很可愛。
發現女朋友外遇,到對方承認,分開後還被對方當作不認識,努力想守著諾言渴望一切都不會改變的他,在超商揮手的時候讓人好心疼哪。
 
 
 
最後,我想說,我覺得電影前段1:1的畫框,或許是為了美學與對稱的設計而使用,就像是從1:1到16:9,推開門彷彿OCD消失也拓展了對外的眼界──
 
反過來說,我很喜歡那樣的設計,倒不是為了後面轉換的驚喜。
而是當我們身處那個1:1的世界,就像是電影名稱,怪胎,雖然起初感覺有一點奇怪,可是怪不怪好像久了我們也就能夠適應得來,反倒是強行打開了世界,忽然變成16:9以後我才突然間很不適應所謂的「正常」。
 
我覺得這是這部電影很有意思的部分。
導演藏了很多東西,在這短短的一百零四分鐘裡面。
 
雖然未能保證自己真正有接收到導演想說的東西,但作品總是作者已死嘛。我反而覺得,導演最好不要告訴我他是什麼意思這部電影才更有價值。
 
因為我已經好久沒有這麼投入其中了。
 
用整個連假來寫這篇心得,也許凌亂、也許不完美,也許就像我等不到演員來高雄延後二刷時間錯過在完全不合時宜的時間點把感受說完;
 
但我真的真的很喜歡。
從導演到攝影到演員到美術到各種巧思。
也謝謝這部電影帶給我一段很快樂的腦力激盪時間 (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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