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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0506
#徐佳瑩 #是日救星演唱會 @高雄巨蛋
【購票】
猶記得是日救星演唱會售票時我在替家人辦出院，
商請朋友買票，而後就無比安心的將票收好放在抽屜裡，
直到演出日前想說拿出來確認看看沒有問題……
才怪。
當我看到座位在509區簡直是五雷轟頂。
畢竟五樓是我覺得寧可不看演唱會也絕對不去的區域。
怎麼辦呢，同價位但朋友買錯區位，
演唱會已經迫在眉睫朋友都要準備從彰化下高雄了，
如果只有自己就是把票賣掉再增加預算買新的票就好，
可是既然牽涉別人的話……只好，把事情搞得複雜一點。
總之，千辛萬苦地在開演前一買一賣，
毫不猶豫地捨棄五樓第一排換到二樓的座位。
【進場】
秉持著好習慣很早就踏進巨蛋場館，
觸目所及之處的空蕩彷彿上班日觀眾姍姍來遲。
不規則的螢幕用三角與倒三角的拼湊設計，
舞臺的延伸走道是另一個三角形，
遠遠看起來像是六角星的上半部將其他尖角藏在舞臺後，
讓我有這樣的錯覺一定是因為上方的燈架也彎折了角度吧。
燈架上舞台邊一整排的燈向外對著觀眾，
如接力賽跑般緊緊相依的輪流從亮變得更亮，
以環狀模式掃射全場，無法直視只怕不迴避就會被閃瞎。
重播的廣告，唱一半就戛然而止的歌聲，
似乎比平時看其他演唱會都還要更小的兩側螢幕。
雖然早知道票沒有賣完但七點半還這麼空蕩……
仔細看，包括特區，每一個入口處都擠滿了人，
我能說這場演唱會最讓我失望的部分是觀眾的素養嗎？
七點五十分，演出終於宣布開始。
開場影片從製作團隊開始介紹罕見卻似乎是趨勢，
看見幾個熟悉的名字閃過像突然多了幾分期待；
隨後，混亂的影像剪輯裡參雜著街道人群甚至新聞畫面，
我不太確定此刻的不耐究竟是驗證了螢幕被燈架切割的不滿，
又或者是感受到這樣紊亂的氣氛裡試圖營造的壓抑。
「能拯救你的，永遠只有自己。」
螢幕上亮出一行白色的字，搭著徐佳瑩的聲音。
光束將黑暗切割成不規則的塊狀，
徐佳瑩戴著黑色禮帽穿著一襲黑色洋裝登場，
唱著主題曲〈是日救星〉要你在今天爆炸前救自己出來。
在中央的倒三角螢幕裡影像彷彿延續開場的氣氛，
每個三角形裡究竟發生什麼事其實無法辨識，
以為是拯救的歌聽來卻有一種厭世感。
這就是你要的嗎？全買單你做得到嗎？再說吧！
影像裡的海岸彷彿有人影卻又似乎只是海岸，
看著浪拍打上岸到高處俯瞰海岸線，色彩變成黑白，
在她的歌聲中那片海洋似乎從小小的眼前變得超乎想像的遼闊。
其實是後來看到文章才知道〈莉莉安〉背後的故事。
精神分裂。那些代名詞你我他都同樣是莉莉安。
而那份尋找感覺是渴望覓得一個更完美的自己，
等著她，確認自己是誰，能夠勇敢的說出自己的名字──
莉莉安，也是徐佳瑩。
那是在聽到接續歌曲〈圓舞曲〉的莫名激動。
「她不想忘記了 她的名
她不想膽怯了 失去愛的勇氣」
她把莉莉安的歌詞放進了自己創作的圓舞曲裡，
有點呼應的像是她也找到了自己能說出我的名字是徐佳瑩。
彷彿穿越了整片海洋與光霧，
孤獨的莉莉安，也是誠實面對自己的徐佳瑩。
不太熟悉的〈辣椒〉彷彿徐佳瑩一唱就被帶入情節；
到底還要多少時間多少眼淚多少拒絕多少試鍊，
才能夠不要再自虐的再無自覺的將自尊拋入火焰？
影像裡不斷掉落的藥丸讓〈極限〉的崩潰更加諷刺，
如果我是你終究我不是你而失序的心也沒能禁止耽溺，
想收回感性想殘酷離去的終究是將逞強著逃避的那個自己。
「高雄，我終於來了！」
她像個小孩一樣難掩興奮的問聽眾開心嗎，
臺底下的觀眾則用象徵高雄熱情的尖叫作出回應。
她說，你們的熱情完全可以激發出我的熱情，
最好讓我唱到虛脫等下再去旁邊的瑞豐夜市大吃大喝，
但最重要的還是希望大家可以將自己沉浸在音樂裡面。
而後，是〈不痛〉，當時在聽一直覺得哪裡不對……
回家看到歌單後我才想起來：對哦，原唱是張韶涵。
坦白說我並沒有看徐佳瑩去參加歌手的節目，
因為真的不喜歡好像只有飆高音是會唱歌的單一標準，
但我喜歡她總是能把別人的歌唱成自己專屬的版本，
不談超不超越，用另一個視角重新認識一首歌的感覺蠻好。
不痛似乎是第一段裡的最後一首歌。
好像突然懂了，她說的那句能拯救你的只有自己：
如果看著你的驕傲被帶走卻不試著站起來搶回來，
那麼，你就困在自己的世界裡面爆炸吧。
轉場影片用了一些影像和詞彙剪輯成串，
本來我還專心嘗試在他們之間找到共通的關聯性，
只不過隨著越來越多內容堆疊重點卻一點也不重要了。
「我們都是自己的罕見疾病」
影像切換的過程中似乎模糊的看見這行字，
但還來不及有所反應他就在畫面上快速的消失，
以為會再聽見徐佳瑩的配音，卻沒有。「記得救自己出來」。
音樂落下的時候，升降舞臺緩慢而持續的推升，
唱著〈懼高症〉的同時她也來到離地幾公尺外的高處。
腳底下不斷流洩的乾冰讓她看起來踩在雲朵之上，
後方螢幕有座天空之城懸浮在藍天裡頭，
你讓天空失去距離也讓怕高的我分散注意力看見星星；
換上粉色洋裝，胸口與腹部兩片圖樣無法識別概念，
遠遠看起來卻覺得彷彿是帶著傷口在唱這首歌。
回到地面，徐佳瑩拉著裙子問大家「漂亮嗎？」
可愛的模樣隨即又笑說自己怎麼會斗膽問這種問題。
調查第一次見到她本人的請舉手，
視線範圍內舉手的人比我想像中還要多很多，
而我好像是舉手的瞬間想起這不是第一次立刻收手XD
「你好，初次見面，我叫徐佳瑩。」
「很高興可以看到你本人。
雖然我看不太清楚，但是我知道你在。」
她慎重其事的自我介紹好像是對待特別的新朋友們，
想把每個人看清楚，但巨蛋終究太大；感覺卻會因為在意而放大。
舞臺上陳設好的座位，她坐下，也請吉他手坐在旁邊，
只有吉他伴奏的〈出口〉就好像回到星光比賽時候的純粹。
「這小小的舞台／有我大大的夢想／還有你陪伴的目光」
就算不知道出口的模樣、就當不知道失敗的重量，
但是，因為擁有陪伴，不迷失方向也有為你而閃爍的承諾。
有時候我覺得，反而是這樣簡單才更迷人，
不需要多龐大的編制或是把技巧擺在多前面的位置，
說起來這場演唱會我最喜歡的好像就是第二PART的演唱，
無暇思考唱得好不好因為已經被那樣乾淨的聲音帶進曲子裡。
接著，她把鍵盤手請到她的另一邊坐下。
下一首是新歌，是某個晚上對於長大這件事情的有感而發。
將歌名取作〈兒歌〉，卻不是真的給孩童的那種兒歌，
寫的是長大後漸漸忘掉一首又一首兒歌的我們。
聲聲「你呢」像來自未來的自己帶點距離卻又不忍苛責，
有個曾經讓你快樂的你呢，想趕快長大的乖孩子呢，還找得到嗎？
終於想起了，那時候的天真慢慢變得複雜，
總是要等很久以後，才明白改變是常態不是誰刻意的傷害。
從吉他伴奏，到鍵盤伴奏，再到加入弦樂的合奏，
很喜歡這樣的設計，好像我們的成長也跟著佐以新的調味料。
在〈哼情歌〉的音樂演奏中我彷彿走入一個公園，
像坐在鞦韆上緩慢的盪著，腳不離地的晃著，
眼底反射的畫面盡是兩個人曾經有過的美好絢爛，
化作背影，他已經牽起另一個人走入夕陽，
就算還愛著，就算捨不得，終究還是改變不了，失去了。
掌聲褪去，徐佳瑩停頓了一會才開口說話。
雖然長大的過程常常讓我們覺得好像越來越不容易滿足，
好像越來越不容易得到純粹的快樂，
但那並不是因為我們真的忘記怎麼快樂，
而是我們在追求更難忘的快樂，只屬於長大真正的滿足。
所以，還能夠唱情歌聽情歌，就算是酸一點苦一點也還是很幸福，
因為這是長大才有的專利。
而後，怕大家聽到〈明天的事情〉就摩拳擦掌蓄勢待發，
她趕緊強調，下一首歌不會有嘉賓，只會有她本人深情的演唱。
我很喜歡這首歌的詞，喜歡那些對於未來假設產生懷疑的敘述，
那些承諾究竟說出口之後不一起努力怎麼能夠完成？
不過，我也不知道到底是編曲或是演唱的問題，
每次聽這首歌總覺得少了點什麼、總是在被打動的邊緣，
是不夠崩潰嗎？仔細想想，第一次聽這首歌搭配MV實在太過震撼……
中間的倒三角螢幕上有一個六芒星，
煙霧瀰漫著色彩將它遮蓋、又消散，反覆地。
〈尋人啟事〉詞曲間所傳遞的似乎也是那樣的情感，
很輕的拍子數著數著也許一個恍惚就離找到你又遠了些，
忘不了的關係，或許終有一天能推開世界慶幸有過奢侈浪費。
我突然想起自己第一次被這首歌感動不是徐佳瑩的演唱，
而是潘裕文。在尋找與被尋找之間，讓等待將所有溫暖封存在心。
又是一支轉場影片。
趁著這個時候，整理一下前面兩段的歌單感受。
第一PART能拯救你的只有你自己，
感覺選的歌都是在那個當下被困住或將自己困住。
來到第二PART，記得救自己出來，我們都是自己的罕見疾病，
這裡的歌我覺得都是走過一段以後再回頭檢視過往，
也許還愛著誰，總是得走遠一點才能夠確定未知是否值得恐懼。
是說，雖然前面寫過我沒再試圖從影片中找到什麼，
但是猛然回神突然週遭全是手機螢幕亮光還是讓人很錯愕。
影片末了，白色的字寫上：「用破壞為自己治療」。
重新回到舞臺上的徐佳瑩又換了一套衣服，
半截式的白上衣露出腰線，黑色的長褲卻繫著大大的粉色蝴蝶結，
戴著帽子，有一層面紗蓋過臉龐卻遮不住她的表情；
動感音樂一下，她在〈不安小姐〉化作唱跳歌手，
讓我有點訝異的是她邊唱邊跳居然還可以兼顧聲音的穩定，
重點是，一首不夠，接續的新歌〈現在不跳舞要幹嘛〉繼續跳舞，
摘掉帽子，甚至間奏還有一整段SOLO獨秀，
感受到她的投入，但我其實覺得她的觀眾沒有回應足夠的熱絡XD
曲末，她從臺上消失，還在尖叫的觀眾瞬間像被按下靜音。
但隨後臺上衝出來的樂旗隊可就很熱鬧了。
揹著幾種不同的鼓，鼓隊被分成對等的兩派人馬，
他們一來一往的互動像是用節奏在Battle，
整齊劃一的鼓聲聽起來非常紓壓。
鼓聲停下的時候，徐佳瑩再次回到臺上，
沒想到前一套衣服才穿了兩首歌她又跑去換衣服：
上半場飄逸的中長髮至此被俐落的紮起，
白色的長袖長板上衣有一些黑色的花紋暈染。
她走向樂旗隊中心那無人使用的大鼓前方，
先是用右手垂直握著鼓棒規律的在鼓皮上製造單一聲響，
隨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姿讓兩手的鼓棒敲擊出豐富的節奏，
兩方人馬合而為一，跟著她的節奏打過一遍，
由她開始下一段節奏而整個鼓隊加入她的團隊合奏，
好像直到這個時候我才注意到後面還有大旗正被揮舞著。
鼓聲的密度越來越高，銜接著下一首歌的前奏，〈拉拉隊〉。
喜歡鼓聲和掌聲混合在一起的樣子，儘管稍嫌短暫，
但這首歌搭配樂旗隊的呈現毫無違和好熱鬧 (?)
而後，徐佳瑩走向不知何時出現在臺上的DJ台，
戴上耳機，大喊了聲高雄，單手觸碰唱盤的刮弄到雙手滑動。
……但老實說，我當時腦中閃過的詞是「才藝表演」。
不斷換衣服又不斷嘗試自己不拿手的表演，
真的很像是小孩子上完才藝班最後在期末的成果發表啊。
燈光絢爛，刺激觀眾的感官也點燃尖叫，
順勢接入的歌曲是〈香水〉，徐佳瑩先自己唱完一整段，
綠色的光束像雷射般將畫面分割成無數不規則的塊狀，
突然，綠色消退，紅色的閃爍取而代之，
毫無預期的迎來這場演唱會的嘉賓，竟然是A-LIN！
全場觀眾瞬間沸騰到最高點。
她們唱著唱著自然而然的交換位置，隨音樂跨步舞動，
比整個上半場都還要興奮熱絡的尖叫好像大家都睡醒了(誤)
兩個人用非常破的台語打招呼和交談，
LALA問大家看到A-Lin有歡喜謀 (開心嗎)，
歌迷配合的用台語回以屋喔 (有哦)，
然後A-Lin大喊都蝦，都霞吝欸捧場 (謝謝你們的捧場)，
惹得LALA再用破破的台語結巴回應，但是因(他們)是來捧我的場(?)，
A-Lin說她知道，她只是「羞秀欸家冰(小小的嘉賓)」XDDDD
講一講，切換回國語模式，A-Lin說她今天其實很緊張，
她前一天就提早下高雄然後緊張到什麼都沒帶只好穿免洗內褲，
因為想到要來這個舞臺，因為LALA是她的偶像，
LALA秒回少在那邊，相互恭維，「我跟妳講，妳才是我的偶像！」
LALA說但她還是很感謝A-Lin願意來，
有朋友能夠在臺上一起唱歌一起跳舞是很開心的事情，
A-Lin則直說，「令欸咖屋閒謀 (你們的腳有沒有空) ？」
大家坐很久了吧，站起來好不好，她們來唱一首大家也能跳舞的歌。
音樂一下，是張惠妹的〈一想到你呀〉。
我突然懂得哈娜說的身在曹營心在漢，腦中立刻跳出十年一刻(WHY)
說真的，我覺得徐佳瑩這個嘉賓是請對了。
A-Lin很會唱這件事已經不太需要其他形容詞贅述，
可是她的舞臺魅力強大到連不是為自己而來的聽眾都能夠帶動。
這是全場唯一站起來的一首歌，有人拍手打節奏，有人跟著搖擺，
在她們換位置互動時失笑，在一起唱時毫不猶豫地跟著唱出聲，
最後那柔柔的熊熊的漏接完全瑕不掩瑜，
到她們牽著手要離場真的是很想大喊不要走～～～
最後一支轉場影片。
其實前幾次就有發現大家都趁這個時間去廁所，
但是，最後這支影片站起來的人實在多到我以為演出結束了。
在第三PART用才藝表演來破壞所有對徐佳瑩的想像，
彷彿跨出舒適圈的冒險是生命所需要的治癒療程，
演出到了尾聲。第四PART前的黑底白字寫著，「還好我有你在」。
徐佳瑩穿著一件白色的長禮服回到舞臺上，
本來紮成丸子的頭髮，此刻放下來變成一條馬尾。
〈失落沙洲〉好像是當時讓我認識了徐佳瑩的那首歌，
她有種魅力是能夠將同一句歌詞細膩的用不同的情緒演繹，
每一句我不是一定要你回來都能夠感受到她有多希望那個人回來。
〈不怕慶祝〉則一步步將情感慢慢堆疊的越來越厚實，
每次唱到「你是我最意想不到的一次投入」好像就能想起某個人，
雖然一廂情願，就算總會失去，在終將孤獨前要更用力讓心滿足。
「開心嗎？」感覺她的開心有點如釋重負的意味。
「我們的服務大家還滿意嗎？」站在臺上，她笑得真誠而可愛。
她說，不管大家是從什麼時候第一次看到她，
第一次聽到她的聲音，第一次決定跟她初次見面指教，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種有緣千里來相會，
雖然現場看似很多人，但其實這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此刻，她和觀眾、觀眾和觀眾，在彼此中間有一條共同的線，
那條線叫作今天。她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一份感動。
尤其是，在她做了那麼多事情、去了那麼多地方之後，
即使過程中會經歷很多挫折和自己對自己的質疑，
但是，每次到了這一刻，她都會很確定，
因為一切都是為了要到你們面前唱歌給你們聽。
接下來要唱的幾首歌，如果聽了覺得想哭就哭，
想唱就大聲唱，但是就是不要唱到讓旁邊的人覺得想哭。
她唱了〈浪費〉，可是我心裡宥嘉的版本卻無法被超越；
反倒是〈不難〉，沒有過的經歷卻彷彿在眼前搬演一段關係，
置身其中的每個決定必定艱難，只是得找些藉口才能說服自己樂觀。
將近尾聲。捨不得結束，她把握每次機會和觀眾打招呼。
遠方各樓層的觀眾們熱烈的用尖叫回應，
而她笑著用台語祝大家身體健康萬事如意(?)
下一首歌，她想要送給所有不管單身或是熱戀中失戀中的朋友，
愛情這一題，本來就是需要很多時間去修煉，
希望大家都可以在一次次的修練中更懂得自己、更愛自己，
也能夠找到一個更值得去愛，也更懂得如何去愛你的對象。
〈修煉愛情〉，記得那時候好喜歡她有別於林俊傑版本的演繹，
現場聽這首歌也不知道是第幾次心裡湧出怎麼這麼會唱的想法。
不過，說起來，不確定是不是參加歌手比賽改變了唱法，
這場演唱會中我總覺得沒有找到曾經打動過我的那個徐佳瑩，
會唱是很會唱，聲音也很完美，可是就是少了一點、被擊中的純粹。
而後，她唱名感謝所有臺前臺後的工作人員。
提到髮型化妝師時還說自己每次都很想在後臺放攝影機，
下臺換裝總是像在戰鬥，實況轉播過程應該會是很大的看點，
但前提是她要練到哪天不吝嗇讓大家看到她穿肉胎衣才能執行XD
她把臺下所有買票進場的觀眾放在壓軸感謝，
深深一鞠躬，說她常常忘記自己是一個可以擁有舞臺的歌手，
謝謝大家總是一再給她機會讓她能夠繼續唱歌。
她說自己很喜歡用失去作為寫歌的主題，
因為失去是每個人一生都要不停面對的課題，
各式各樣的失去，不同時間點面臨的失去、不同情緒面對的失去。
接下來的新歌，寫得是對逝去生命感到不捨的感觸，
或許他走得很痛苦，或許他走得很無助，
可能是我們身邊的、聽說的，是新聞上看見的……
「把這樣的心情寫成一首祝福。
希望那些逝去的生命可以帶著我們來不及給他的愛，
永恆的在另一個世界過得很快樂。」
私心把這首歌放在今晚的最愛，〈記得帶走〉。
那個當下我完完全全將林奕含代入這首歌裡悲傷。
「只是當我因相信而結果／是誰用信任的刀向你勒索」
那些在我心中完全正向的自由與善良在你身上都是負面枷鎖，
每一句「你並沒有錯」都像是想緊緊拉住對方的手，
但很多時候那些無力和遺憾都是後悔莫及，
他放開你的手，那也別忘了，「記得要把愛帶走」。
「最後一首歌，希望是我們一起唱的歌。」
她說著，而這首應該是多數人認識她的歌，〈身騎白馬〉。
其實本來我看到第四PART的還好我有你在，
理所當然地將那個「你」代入成在場的所有歌迷，
可是後來想想，其實這些歌好像都有明確的一個「你」，
帶著想念，懷抱著在乎，還有滿滿發自內心的愛與眷戀。
安可聲中，重新回到舞臺的徐佳瑩唱起〈你敢不敢〉，
明明已經唱了二十幾首歌卻還是像唱第一首歌一樣的飽滿，
我週遭的觀眾好像到這首歌才突然開始用力地大聲唱也是很妙。
換上一身寬鬆的粉色的碎花裙，
她將這次發行的周邊毛巾掛在自己的脖子上。
她說她好不容易等到人生第一次發行周邊商品，
講一講突然又說她想要講一個跟毛巾完全不相干的小故事，
說梳化之前她特地到外面的太陽底下跑了一圈，
披頭散髮、素顏，甚至還穿著拖鞋，
她說她好喜歡高雄的太陽，因為它好像會講話，
「它好像是照著你的同時，也在跟你說，『別怕，有我在。』」
來到今天真正的最後一首歌了。
她說，謝謝大家讓她今天確實過得很開心。
之後我們還是要各自過著自己的生活，
可能每天千篇一律，又或者會是一次重新展開，
如果我們可以偶爾想到彼此的話，就很足夠、是很幸福的事。
雖然來看演唱會之前期待可以聽到更多徐佳瑩自己的歌，
不過，其實〈忽然好想你〉是當初《女也》中我最喜歡的翻唱。
這場演唱會，週遭沒有很多螢光棒，
但這首歌觀眾卻像是達成共識不約而同拿出手機，
每一個小小閃爍的光，化作星星、譜成整片銀河。
喜歡這首歌循序漸進地讓思念越演越烈，
忽然的輕，想念的重，慢慢交織成回憶的畫面；
我突然想起她唱著唱著說出「好捨不得哦」的表情，
以及唱到歌曲結尾那不願意把歌唱完的停頓與呢喃。
我想，不久的將來，我一定會想起這晚站在臺上的徐佳瑩。
所有表演節目結束後領著樂手群鞠躬接受掌聲，
喊著「謝謝齁，下次屋營擱來喔」的國臺語混合語句，
捨不得離開就乾脆留在舞臺上不斷揮手說自己要在這裡送客……
去年看過林宥嘉，上個禮拜看了潘裕文，
我覺得藉由比賽受矚目出道的他們比誰都在乎聽眾。
舞臺上的徐佳瑩其實也像是溫暖的小太陽，
她詮釋每一首歌的專注與真誠讓歌曲寫上她的名字，
卻在談論創作甚至對每一首歌曲都小心翼翼的帶著珍惜，
她的歌裡或許有悲傷情緒，但是她說話的模樣卻那麼勇敢真摯。
開始明白，為什麼她會是很多人的救星。
如同我已經稍稍有點期待她將要發行的是日救星。
臨走前，許多觀眾在拍舞臺上呈現的六角星，
只有非常限定的座位角度才能真正顯現的弔詭設計；
我卻突然想起很久之前讀過一篇文章在談論六芒星的起源，
在奉行女陰崇拜的印度教的宗派Tantrism派裡，
正三角為男性象徵，倒三角為女性象徵，
兩性合而為一的六芒星則代表了融合與圓滿。
雖然，有很多問題影響了演唱會整體的呈現，
但是我很確定，今晚的演出，擁有徐佳瑩的歌聲就是完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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